第209章 树大招风
??“你是说?”看着欧晓珂,陈泰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。 ??“没错。”停下了脚步,欧晓珂看着陈泰说:“陈大哥,咱们这刚回京城,就巧也不巧的被牵引出这么些事情,你说这完全真的都是巧合么?” ??陈泰本就是个聪明人,这时候被欧晓珂这么一提点,脑中也不禁产生了很多疑问。 ??“其实,我一直也都觉得奇怪,但是我并不了解这严家和我们陈家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。”陈泰蹙眉说道:“说起来,这些疑惑还是我昨日发现祖父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样子,才意识到,似乎这件事并非我想的那么简单。” ??“一直以来,从你往日说的那些事情中,我一直听闻陈老太爷是个英明果断的人,昨晚那份当机立断更是让人钦佩不已。”欧晓珂一边说着,眼中充满着由衷的钦佩,沉声道:“明面上来看,陈家也不过就是商贾之家而已,不同的是,陈家这么多年以来风风雨雨经历了那么多,如今更是成了屈指可数的大家族,而陈老太爷很明白一件事,那就越是如此,那就越要在意一点,树大招风。” ??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上很多,却又满嘴道理的欧晓珂,陈泰一时间倒是有些可惜。 ??“真是没想到,我身为陈家人,倒是还不如你看的透彻。”陈泰摇摇头说道:“我觉得,如果你陈家的姑娘,那我祖父肯定会把你捧到天上去,毕竟你长得如此好看,看问题又是一针见血,还真是让人佩服。” ??“你这么说,我倒是更想去拜访下陈老太爷了,只是没想到,陈大哥多日未见竟然学会了油嘴滑舌?”欧晓珂忍不住笑了起来,摇摇头说道:“其实我才是旁观者清而已,现如今严家那股张扬跋扈的样子,谁没有看在眼里,更何况是在天子脚下,他们敢如此,要不就是蠢到当真不怕死,要不就是有所依仗,而我敢断言,如果是后者的话,那么这份依仗能让他们严家死无葬身之地。” ??“果真如此?”陈泰听到欧晓珂这么说,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 ??如果真的像欧晓珂这么说的话,若是昨晚祖父并未闹腾那么一出……那岂不是严家倒霉的时候一定会连累到陈家? ??“我说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,有什么话进来说啊,也没有外人。”陈泰本来还想说什么,却听得院中传来了陈震的叫声。 ??欧晓珂与陈泰相视一笑,便朝着院内走去。 ??经过欧阳喜一晚上的用心看护治疗,陈峰这时已经转醒,虽说脸色依然有些苍白,但整个人的气息都明显的有了起色,不似昨日那般的萎靡不振,这时正躺在床上抬眼望着刚刚走进来的欧晓珂两人。 ??“欧阳伯伯。”先向着欧阳喜问了礼,欧晓珂这才来到榻前问道:“陈三哥觉得是否好些了?” ??陈峰在一旁陈震的搀扶下半坐起了身子,朝着欧晓珂拱拱手说道:“昨日的事情,我都听二哥说了,真是多谢姑娘了。” ??“哎!什么姑娘不姑娘的,倒显得生分了许多。”陈峰的话音刚落下,一遍的陈震大手一挥:“三弟你也是个练家子,关键时刻却总是婆婆妈妈的,这晓珂妹子和陈泰那小子相熟,也就是和咱们相熟,人家都叫咱们一声哥了,咱们索性便也跟着叫一声晓珂妹子就是了。” ??无奈的摇摇头,陈峰再度开口说道:“那么三哥就多谢晓珂妹子的救命之恩了。” ??欧晓珂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陈峰根本就不想原先想象的那般,看着他现在窘迫的样子,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救命之恩万万算不上,三哥也不用谢我,要谢也是谢欧阳伯伯。不过,我倒是有一件事情要问一下三哥。” ??“晓珂妹子是想问昨日里伤了我的人,到底是谁吧?”摇头轻叹了一口气,陈峰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说道:“说来惭愧,也是因我没有防人之心,昨日虽说被人伤的这么重,却没有看清动手之人,只是模糊的看到了一个背影。” ??欧晓珂也是秀眉微蹙,她本来还想着如果陈峰能看到些什么,兴许就能确定她昨日的感觉是正确的。 ??“其实说起来也不是好不猜。”欧晓珂皱眉说道:“说句不好听的,昨个儿那人下手极重,显然是没有任何顾忌,甚至想取了三哥的性命,而且他没有将如果三哥身亡之后陈家的报复放在眼里。这样的人,放眼整个京城,能有几人?” ??…… ??在京中的某个素雅的房间之中,一个男子正执笔凝神手写着什么,一身青衣显得干净利索,挺拔的身躯苍劲有力,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的年岁,只是满头有些花白的头发和脸上漆黑的面具,让人觉得有些诡异。 ??他正是那日欧晓珂和严伊雪在街上冲突之后离开时,酒楼上出现的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。 ??这时他正一边挥墨一边听着身边的灰衣人说着什么,偶尔也会停下笔,饶有兴致的问上一两句,之后便又继续低下了头。 ??“哦?你是说陈家的老头昨日便去了严府?”看到躬身的灰衣人点了点头,他微微上扬了嘴角,继续说道:“陈家能发展到现在这般,那陈平生本就不简单,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,他这次去严家,为陈峰讨个说法倒在其次,最重要的当是把当年之事说个清楚,做个了断,从此也就和严家没有了半点牵扯。” ??“主子料事如神,陈平生确实如主子所说一般,并没有太过于纠缠陈峰被伤一事,而只是解除了当年之约,彻底撇清了和严家的关系。”灰衣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那样一动不动的回答着面前年轻人的话。 ??“哼,他想的倒是好。”就这么一顿笔,一滴墨汁滴到了上好的宣纸上,慢慢的氲了开来,“没成想昨个儿的是倒是给他送了机会,只是现在想到了明哲保身,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,就像这滴墨汁一般,岂是如此容易的便抹了去?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?”